视频与博客
就在今天,2021年3月的一天,当我突然有了一个(自认为)很酷的想法而想要分享的时候,我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是,像何同学一样做个视频。
是啊,现在是个属于UP主/Youtuber的时代。如果你说你喜欢做饭而不知道王刚,别人可能会觉得你就像喜欢篮球而不知道乔丹一样。UP主们的生活光鲜亮丽而又千姿百态,有的如徐大骚般能吃,有的如手工耿般会干,还有的像华农兄弟一般人畜无害。谁没有几个自己最喜欢的UP主呢?
是啊,现在是个属于视频的时代。数百万个像素点以每秒数十乃至上百帧的速率呼啸而来,夹杂着环绕立体声冲向你的耳目。更不用提抖音、快手、微博乃至装备了“视频号”的微信等一众短视频/社交类应用,全天候无条件地向你提供海量视频,不知不觉就把你的观看时长兑换成了真金白银。
与之相比,博客,这一既单调(文为主,图为辅)又被动(“推荐”系统约等于无)的媒体形式,便显得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那么,我为什么还在读博客、写博文呢?
为何而博
博客,又名“部落格”,音译自Web-log的缩写blog。它是Web 2.0时代的产物与宠儿,也将不可避免地成为时代的眼泪与被拍打的前浪。
现如今说到“博客”,恐怕很多人(也可能是出于我的观测偏差)会将其自动补全为“技术类博客”,自然而然联想到Medium/CSDN等技术类博客。其实,在我眼中,博客应该是包容万象的:它可以像微博一样记录心情、讲述故事,也可以像传统媒体一样指点江山、针砭时弊;可以像Instagram一样分享世界的美好,更可以像Clubhouse一样交流新鲜的观点。而这背后的硬件逻辑是,你不需要一台安装了各种APP的智能手机,只需要一台电脑,以及一台(虚拟)服务器甚至是一个GitHub账户。(现在的小朋友要说了,电脑又重又贵,这要求比手机复杂多了啊?唉,我最近经常思考,如果乔布斯没有拿出iPhone,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的。电饭锅发明之前,蒸锅也是可以蒸米饭的啊。)
但现如今,随着软硬件及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博客的上述角色与功能正逐渐被取代,只有技术类博客(或曰“人类早期驯服计算机实录)以其文本量大、受众范围小、聚合度高等特点陪伴WordPress等博客平台走到了今天。这就好像是现在的各式图书都能被电子书/网络媒体所取代,唯独字典、教材等工具书因其特点而独善其身,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阅读一篇博文正如翻开一本书的某一章节:大概率它是不合你胃口的,此时你只需要一走了之而不是“这个视频没意思,下翻”;但当你碰巧撞见了一位与你志趣相投的博主,那便是网络一线牵、他乡遇故知,恨不得贪婪地将字里行间所有汁水吸吮地一干二净,再欲求不满地点击目录,手不释卷地获取知识与情感。在这个被短视频带来的“短平快”的刺激所主导的时代,博客像纸质图书一般,带给你平静的快乐。
令我相见恨晚的博客
Jake VanderPlas
在UofT工作的某日遇到了pip vs conda的问题,Google得此文章后不但学到了way more than I need to know,更是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VanderPlas老师从CS(Why Python is Slow)到统计(Frequentism and Bayesianism)再到可视化(How Bad Is Your Colormap?),简直满足了我对一个Data Scientist的全部幻想以及崇拜;他在最新的一篇文章The Waiting Time Paradox中提到的The Inspection Paradox Is Everywhere更是让我茅塞顿开,甚至分享给了李永乐老师做了这样一期视频。只要你follow了https://github.com/jakevdp,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
李葆春 《幸福》
李葆春现任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电子和计算机工程系教授,IEEE Fellow。李葆春教授在北京出生长大,中学就读于北京景山学校,大学毕业于清华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系。他出身书香门第,外祖父是中国著名的语言学家、曾任清华大学和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的王力先生。李葆春教授从小喜爱写作,曾两次获得清华大学作文竞赛的奖项。
(《幸福》一书)收录了李葆春教授十几年来在以微博为主的社交网络上发表的几乎所有文字。包括一些近两年来的短篇问答,也包括一些仅在微博好友圈中发表过的文字。
初识李老师是在他的Quality of Service课堂,对他的印象仅限于一口京味儿英语下透露出的幽默(“你们给我发邮件发plain text就行,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解释什么叫plain text了”);后来关注了李老师的微博,才发现他还是个经常“答读者问”的“情感类博主”。《幸福》一书出版后,我在微博上与李老师断断续续地联系,终于在一个冬日的午后走进李老师位于Bahen Center的办公室买到了限量精装版的《幸福》,此书令我手不释卷:即使忽略李老师的学术水平与成就,书中质朴的语言、广泛的见识与活跃的思维也着实令我刮目相看。
网页版的《幸福》不但保留了原书中的全部内容,且便于作者更新、便于读者分享。我真心地想把此书分享给我的朋友们。
TO THE TRUE END OF YONGE STREET
多伦多的Yonge Street到底是不是世界上最长的街道,这一Boolean(二元?非黑即白?非零即一)却困扰我许久的问题,我终于在这个系列文章中找到了答案。当我初次打开这一页面时,我脑海中想象的年份是2010至2015之间的某个数字,因为这页面虽老式却并不破旧;当我看到2006时,不禁产生一种时过境迁的叹息:15年前的文字,吸引了我这个25岁的年轻人;15年后,还会有人阅读我们今日写下的文字吗?
GitHub与存储
无巧不成书,写到上一段最后那句话,正好与我草稿中这一部分的主题所吻合:GitHub 要把全球开源代码埋在北极,保存 1000 年。十个世纪以前,不说计算机,连机械钟表都没有(公元1283年在英格兰的修道院出现史上首座以砝码带动的机械钟),最先进的发明大概是毕昇的胶泥活字印刷术(约1045年);十个世纪之后,如果人类还能读取胶片上的二维码,那么这篇托管在GitHub上的文章甚至有可能成为彼时的文物研究对象之一。
不说那么远:20年前,我拿着一盒索尼的3.5英寸1.44MB软盘从小学机房把我的Microsoft FrontPage(这个名字我甚至靠Google才能想起来)项目文件拷进”A盘“;20年后的今天,三星最新的980 NVMe SSD每GB已经不到人民币一块钱了;软驱和光驱,现在哪儿还有这种东西?
时过境迁,博客可能已经“不适合这个版本时代”了,而纸质的《圣经》,依旧被每个基督徒安放在床头。
说说何同学
本想在第一部分谈谈何同学,幸运的是落笔之时思维没有那么发散,正好放到最后,也不算跑题。
何同学的“出圈(爆火)”始于他分享5G速度与体验的视频。彼时,我对这个小学弟是带有一种自发性的嫉妒与“酸”意的:他这个视频也没什么太新鲜的嘛,凭什么就爆火了。
直到近期,闲暇之余我出于好奇又观看了他几个“爆款”视频,逐渐开始欣赏:技术角度,不管是布景、运镜、剪辑、配乐、特效,何同学不逊于专业团队;内容方面,除了分享与“炫技”,他还关注手机使用时长等生活问题,充满人性关怀。
最打动我的一点是,如何同学自己所说,他只喜欢一件事,就是“做视频”。与其说他是与Tim Cook对话的“KOL意见领袖”,我觉得他更像一个工匠,尽己所能地把内容与素材以最令人享受的形式呈现给关注。不是“生产内容”(我干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更不是“夹带私货”(XXX就是好),而是加工、分享。
一段相声
郭德纲:昨天我上了你的嫖客?
于谦:什么?我的嫖客?
郭:恩。
于:那咱俩还是干姐妹?
郭:什么呀,你这人太三俗了。
于:不是你起得头吗?那叫博客!
郭:对,也叫博客!
与:就叫博客!
郭:我发现好多人都点你!
于:听起来怎么这么不爽?那叫点击!
郭:怎么点你就成点鸡了?
于:这相声实在没法说了,那叫点击率!
郭:还“率”?